一鹿

【墨×雪×尘×羽】云舟入我怀（21）

北堂墨染×雪飞霜×吕归尘×羽然
跨剧拉郎配，请勿上升真人，ooc归我。

丝桐合为琴

这世间女子谁不想自己的意中人鲜衣怒马，身后红妆十里，穿街过巷将喜讯昭告天下，羽然也幻想过阿苏勒红衣加身会是何等俊俏，想着想着便傻笑起来，还被阿雪笑话过儿女情长。

那日青州来信，青阳世子率泱泱铁骑兵临青州，羽然先是风风火火地准备回去，一想到他让自己等了那么久又开始赌气，不回去了，谁爱回去谁回去。

“啧，那白氏兄妹可是还在青州住着呢，我那个侄女对阿苏勒存了什么心思你当真看不出来？”

“阿苏勒他敢！”

被北堂墨染激起醋意才急急忙忙地赶回青州，雪飞霜随行，风天逸好像被什么要事绊住了脚，难得没跟着，北堂墨染心情大好，就连途中雪飞霜揶揄自己都觉得是打情骂俏，欢喜得很，连带着羽然看他的眼神嫌弃中又多了几分微妙的同情，果然单相思久了，再好的脑子也会坏的。



三人刚到青州就远远地看到阿苏勒守在城门口负手远眺，身后好像还跟着个人，羽然心里偷着乐，以为是她和阿苏勒心有灵犀，其实不然。

所谓的心有灵犀不过是金诚所至、金石为开，你说你要回来，我便日日来等，日出日落、风吹日晒又如何。

“你怎么在这啊？”

下马近身才看清他身后那人竟是白舟月，小别胜新婚的满腔欢喜被浇了一盆冷水，羽然睨了她一眼，很是不悦。

“归尘等的人到了，小舟公主请回吧。”

阿苏勒看着羽然将她额前的一缕碎发别于耳后，目不斜视，眉眼弯弯、温润如泉，开口却是冰冻三尺。

白舟月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旁边并肩牵着马的北堂墨染和雪飞霜，倒也算识趣，知道自己不受不待见，向北堂墨染施了礼便走了。

还以为你有多想我，在我家门口跟别人的女人站一起，我青州小霸王的面子往哪儿搁啊，回宫的路上羽然一个人生闷气不给阿苏勒为自己辩解的机会，拽着雪飞霜快步流星，把那两人甩在身后，阿苏勒想追上去被墨染拉住，墨染摇头示意不可方才作罢。

前后隔了数十步，墨染以扇掩面，和阿苏勒交头接耳，羽然现在一肚子气，雪飞霜又是个没什么好奇心的，对身后两人“狼狈为奸”，秘密谋划什么浑然不知。



晚间羽烈特意命人邀请众人一同用膳，羽然早已消气但又拉不下脸面，路过阿苏勒身旁席位时故意冷哼了一声，负气把早早坐在雪飞霜身旁的墨染往阿苏勒那边赶，墨染识趣在羽烈开口前自觉换座。

该装的样子还是要装的，羽烈假意训斥了她几句，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护短得很。

“再等一等，还有人没到。”

羽然动筷时被亲爹怼了两句，看到姗姗来迟的白氏兄妹入席更是不快，双手环臂，不满地哼一声:“我当是谁呢，这么大架子吃饭都能迟到，让一桌子人干等，原来是天启的贵客。”

这丫头不给他找事干不自在是不是，前脚刚训了她两句，后脚又给他惹事，就不能少说两句，心疼心疼你爹！

羽烈又训了她两句，向白氏兄妹赔笑:“我青州管教无方，还望陛下和公主不要计较。”

“羽皇多虑了，羽然公主心直口快、率真活泼，晚辈欢喜还来不及，何谈计较。”

又来了，羽然腹诽，这兄妹俩这么会演生在帝王家真是大材小用了。

席间白氏兄妹对羽烈虚情假意、阿谀奉承，雪飞霜心中冷笑，几次抬眸竟对上白鹿颜的视线，隐隐不安。



趁着酒足饭饱宫人撤下残局众人未散，阿苏勒从怀中掏出一卷羊皮纸，双手奉上，递给羽烈:“这几日多谢羽皇陛下厚待，归尘不胜感激。此乃我青阳大君亲笔落款的求亲书，本早该交于陛下，今日当着羽然的面，交于陛下。”

羽烈接过羊皮纸，阿苏勒突然起身以拳抵肩、点头行礼:“吕归尘·阿苏勒·帕苏尔愿以千名铁浮屠为聘求娶羽然，青阳愿与青州永结秦晋、世为盟友。”

突如其来的求亲令人措手不及，席间众人神态各异，是人是鬼一眼分明。

白舟月的不悦跃于脸上，衣袖下的双拳紧握，白鹿颜脸色微微一僵眼底风云莫测而后看不出喜悲，相较羽然的瞪目结舌、红晕遮面，北堂墨染和雪飞霜倒是淡定很多像是早有预料，神色微妙，颇有几分看戏的意味儿。

羽烈不没有立即给出答复，反问他:“青阳铁浮屠战无不胜、享誉九州，世子当真舍得？”

阿苏勒望了一眼羽然，深情款款，回首对上羽烈不卑不亢:“青阳共三千铁浮屠，临行前阿爸以一千铁浮屠相赠。写下这求亲书的是我青阳大君亦是我的父亲，以这千名铁浮屠为聘的却并非青阳世子，而是我吕归尘。归尘要娶的也并非羽族公主而是羽然。”

“为羽然，归尘愿倾其所有，包括生命。”

到底是女儿家，碰到这种事即便是平日里大大咧咧的羽然也难免羞涩，难得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默不吭声，偷偷瞄了阿苏勒几眼，红晕从她耳根爬到双颊。

这模样真该让那些说她比狗都烦的青州人瞧一瞧，看看谁还敢说青州的小公主嫁不出去。

自己闺女那副不争气的女儿娇态被羽烈尽收眼底，与对待前阵子天启小皇帝的态度截然不同，女大不中留啊！

“咳咳，羽然啊，你怎么看？”

坑还是亲爹坑，羽然甚至怀疑他是故意的，不用怀疑，老头子就是故意的！

“什……什么怎么看。我刚刚吃撑了，阿雪走咱们散步去。”

被求亲她是第一次，何况眼前求亲的还是她喜欢的人，青州小霸王因为这种事竟紧张得结巴、仓皇而逃，真是丢死人了。

两人匆匆离席，墨染看了阿苏勒一眼，很是哀怨。

“小子，我不管你是不是青阳世子，你要记住今日我同意这门婚事是因为羽然喜欢你，若是羽然不愿意了，哪怕你们已经成亲，瀚州再远我也照样会把她接回来。”

“我是嫁女儿不是卖女儿，青州不需要你的铁浮屠，留着傍身护羽然周全吧。”

“羽然是我唯一的女儿，好好待她。”

“归尘定生死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