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鹿

楚子航亲妈粉。杂食/低产/质量一般/输出看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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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夏|百粉点梗】幼龙养成手册(下)

高度ooc预警

龙族paro,一切尘埃落定,师兄找到了重新孵化后的小夏弥养在身边,逻辑喂狗,ooc喂我,私设如山。

一个ooc的前情提要:幼龙养成手册(上)

 

“弥弥,那是你爸爸嘛!好帅呀!”

“不是,我妈妈是她的养母。”

 

 

“所以说你是夏弥同学的哥哥咯。”

 

“不,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夏弥你和你哥感情真好,上大学了还隔三差五地接你回家住。”

 

“我不是她哥哥,不过我们确实住在一起。”

 

 

从夏弥上幼儿园开始,楚子航就致力于给她身边的每个人科普,他们不是父女,也不是兄妹,更没有血缘关系。

 

每每夏弥因此发火,他总是以一句“他们主动问我的,我说的是实话”轻飘飘地一带而过,让她无话可说。

 

小时候夏弥的“同龄人”都还小,那会儿不会因为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以讹传讹,况且那时候他们还没搬离鹿家,每次他解释两个人的关系,大人们只当是三好青年楚子航还处在迟到的叛逆期,尽管这份青春的叛逆一度迟到了十几年,丝毫不影响群众对此深信不疑,得益于苏小妍的插诨打科,乖仔楚子航心生叛逆不愿意承认“妹妹”的形象深入人心。

 

 

 

即便是成为七十岁的高龄老太太苏小妍身上那股小姑娘的闹腾劲儿还是没消停,用她自己的话说,就算是跳广场舞,你妈也是最漂亮的老太太,小弥以后也要和妈妈一样。

 

那年一家人搬到了郊区,那年夏弥十五岁,步入中年却仍旧是少年模样的楚子航开始减少在公司露面,开车接送夏弥几乎成了他的本职工作,路明非时不时会找楚子航喝两杯,有时候楚子航会把他带到家里。

 

三个女人一台戏,夏弥、苏小妍外加一个路明非的活体弹幕,基本可以凑成一档选秀节目的MC阵容,自成一派,每每三个人窝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被强制坐在沙发上陪看、如坐针毡的楚子航和鹿天铭总会相视一眼,无声胜有声,生怕夏弥和苏小妍嘴里蹦出去一句半句“你们俩呢,觉得这个小帅哥/小姑娘怎么样”,路明非说你们俩每次硬着头皮附和她们时的表情都很视死如归,家庭地位可见一斑。

 

“啧,这么多年师兄和伯父的求生欲也在与时俱进啊。”

 

 

 

临近半百仍旧容颜不改,每年总有几次人间蒸发,少则几天多则数月,怎么都联系不到人,被刀具切伤的小伤口愈合得很快,鹿天铭早就发现了楚子航和路明非异于常人,父子俩交谈后心照不宣,楚子航出任务时鹿天铭也会帮忙在苏小妍面前打掩护。

 

好男人不应该让自己的女人担心,楚子航如是说道。

 

苏小妍走的那天,天空下起了小雪,落地无声,楚子航去叫她吃早餐发现她躺在房间里一动不动,双目紧阖,神色安详,如果不是呼吸和心跳一直没有恢复,他还以为她只是睡着了。

 

夏弥平静地替她穿上了她最喜欢的衣服和鞋子,抹上了她最喜欢的口红,她这一生都是漂漂亮亮的,走也要漂漂亮亮地走。

 

生老病死,人间常态,楚子航并没有难过什么,只是一直改不掉睡前热杯牛奶的习惯,一向嫌弃牛奶腥味重的夏弥开始抢着喝那杯早已没人喝的睡前牛奶。

 

说是毫无预兆,其实是有预兆的,两年前鹿天铭走后她开始变得粘人,经常会忘记一些以前的事情,比如她的前夫楚天骄,也记起一些本该忘记的事。

 

 

 

那天楚子航去接夏弥回家,路明非受命来给老太太解闷,两人前脚还在讨论电视里的小帅哥,后脚老太太没由来地就冒出一句:“我们之前见过,在医院。当时有个红发姑娘和你一起。那时候子航……”

 

路明非波澜不惊:“那时候师兄忙着写论文,没空回来看您。”

 

苏小妍突然笑了:“小弥和你们也是一样吗?”

 

路明非点头嗯了一声。

 

楚子航以前总说苏小妍没心没肺不靠谱,这话其实是有失偏颇的。老太太心里跟明镜似的,什么都明白,只是没揭穿他们罢了。

 

“那就好,能一直陪着子航就好。”

 

这个没心没肺的漂亮女人最后都在担心自己走后性格沉闷的儿子能否有所依靠。

 

苏小妍走后,路明非拜托苏恩曦帮忙接管楚子航手头的资产,楚子航带着夏弥搬回了市里,年近半百依旧单身人设不崩的孤寡中年人路明非也厚着脸皮来蹭吃蹭住。

 

 

 

“我的驻日本申请通过了。”

 

路明非难得主动请客,原来是散伙饭,夏弥撇撇嘴,一双眼睛扑闪扑闪,脸上没有丝毫的悲伤:“老路,我能点这个吗?散伙饭要吃就得吃最贵的!”

 

上菜的时候,路明非还在捂着钱包心在滴血,这丫头下手真狠。

 

好好的散伙饭,硬是被楚子航和路明非搞成了互相交代后事的悲情戏码,夏弥切着龙虾肉,食之无味。

 

“所以,你现在去日本有意义吗?那个女孩和她的家人早就不在了不是吗?还是说你后悔了?”

 

说这话时,她正专心致志地挑出奶油汤里的西芹沫,余光瞄了楚子航一眼,从两人脸上捕捉到了她满意的答案,狡诘一笑。

 

“老路你刚刚的眼神也太吓人了,我不就是随口一问,至于嘛!”

 

 

 

路明非飞日本的那天,夏弥有课,楚子航一个人去机场送行,登机前他对着楚子航语重心长,师兄啊,你还是小心为上,别哪天半夜被小姑娘捅在床上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其实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嘴里时不时会冒出“后悔吗”、“重新选择”、“难过吗”这些字眼,楚子航总觉得她已经想起来了在指桑骂槐,特别是两人目光对上时,夏弥总会故意打岔。

 

她不说,他也不主动去问,这些年他从苏小妍那里学会的处世之道:得过且过。

 

 

 

事情的爆发在她文艺汇演那天,他看着她在上台起舞,翩然轻盈如天鹅般优雅,一如几十年前那个在老房子里练舞的幼小身影。

 

散场后他去后台找她未果,出了会场就看到她跟一个大高个在树下窃窃私语,那男孩举在半空的手就这么被他这个不速之客打落。

 

手面火辣辣得疼,男孩嘶了一声,看不出来,长得这么白净一人下手挺重啊,他盯着面前的两个人看了一会儿,状若恍然。

 

“小夏,你哥哥?”

 

长相出众如夏弥,从小到大一直是学校里的焦点,连带着同样长相出众、持续保持出镜率的“哥哥”也没少被提及。

 

楚子航抢在夏弥前开口:“我不是她哥哥。”

 

又来了,夏弥对他这些陈词滥调兴致平平,百无聊赖之际就听到那人开口,惊得瞪目结舌,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心里骂了句卧槽。

 

“我是她男朋友。”

 

回家的路上,夏弥忍不住问他:“楚子航你TM是不是有病啊?有病要早点治,别霍霍我。”

 

她用鼻子想都能猜到明天学校里得传成什么样,艺院舞蹈系大二夏弥与男友未婚同居的红色标题仿佛就在眼前。

 

楚子航没有直接回答她,反问她:“你生气了?”

 

车里一度沉默,行吧,他又把天聊死了。

 

 

 

一到家夏弥就火急火燎地上楼,锁上房门,动作干净利落,令人咂舌,楚子航路过她房间,刚想敲门,听到里面的动静一只手悬在半空。

 

“我这次真的要被他气死了,年过半百的人了,能不能像我一样成熟一点。”

 

“老路,你老实告诉我,他是不是有恋童癖?”

 

夏弥在房内和路明非吐苦水吐得热火朝天,楚子航在门外心里凉了半截,就像很多电视剧里演得那样,走得太早,错过了最关键的信息。

 

“师兄,我不想再栽在他手里了。”

 

趋利避害是生物的本能,野心勃勃的狮子也不例外,何况她的那头鹿从来都不是什么慈眉善目的小可爱。

 

他是杀胚楚子航,是亲手把折刀捅进她身体的那个人。

 

有一点楚子航说错了,那刻与他相拥的确实是夏弥,否则耶梦加得怎么会甘心这么轻易地死在一个混血种手里。

 

人人都在歌颂眸光清澈的鹿少年亲手杀死别于居心的狮子少女的丰功伟绩,他们忘了鹿也是会咬人的,何况那根本不是什么鹿,而是一只伪装成鹿的狮子,是狮子杀了狮子。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夏弥一直住在学校里,没回家也没给楚子航打电话,楚子航也没再主动找她,看似一切回到了正轨。

 

“所以你还没男朋友是吧。”

 

“你这么理解也行。”

 

“这周六陪我去游乐场,那晚的事咱们一笔勾销。”

 

出乎她意料,那晚的事并没有闹得沸沸扬扬,为了答谢对方守口如瓶,夏弥答应周六和对方去游乐场。

 

“游乐场啊……”她躺在床上轻声念叨。

 

她和楚子航以前也去过游乐场,在摩天轮上一本正经地做新生入学培训除了他也是没谁了,看上去胆子挺大的竟然恐高。

 

 

 

周六一大早,楚子航就在她宿舍楼下堵她:“我有话跟你说。”

 

有什么话是需要大清早来堵人说的?难不成老路把我给卖了?想到这里夏弥潜意识排斥和楚子航谈谈这件事,怕他看出端倪故作遗憾:“不好意思啊老楚,我今天约了人。”

 

“约了谁?”

 

“那天的师兄,你见过。他来了。”

 

师兄,两个字从夏弥嘴里说出来真是恍如隔世,楚子航有些失神,看着她笑盈盈地朝对方挥手。

 

夏弥刚要走,被楚子航一把拉住:“我开车来的,送你们。”

 

说得好听,“送你们”,夏弥几乎是被他一路拽着,塞进副座的,到了游乐园门口这人又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

 

 

 

“师兄,过山车做坐吗!”

 

夏弥兴致盎然,冲进过山车的排队阵营,她今天穿了件暖白色露肩连衣裙,双肩镂空花纹翻边,腰间系着欧式牛皮束带,显得整个人纤细修长。

 

有那么一瞬间,楚子航觉得她那声“师兄”是在叫自己,一如当初那个在六旗公园的中庭之蛇上释放出“风王之瞳”接应自己又贱兮兮地吐槽他畏高崩人设的大一新生。

 

“看什么看,我恐高不行吗?”

 

上车前夏弥突然牵上他的手,半百老人楚先生那颗波澜不惊的心咯噔了一下,全然没注意到女孩的另一只手还牵着那位大高个师兄。

 

饶是夏弥护体,下车后楚子航还是晕乎乎的,心有余悸,这种刺激活动确实不适合中老年人。

 

三个各怀鬼胎的人坐在摩天轮的同一节车厢里,夏弥和那位师兄坐在一起说说笑笑,对面的楚子航看了他们两眼,实在插不上话又望着窗外发呆。

 

小美人鱼最后投身于海化为泡沫,并不是因为她善良不忍心杀了王子,她只是不想再为那个负心人歌唱了,不想让渣男恶臭的鲜血脏了自己。

 

一直到分别,那位师兄赤裸裸的目光都没从夏弥身上挪开,言语却未曾逾矩半分,我喜欢你,知道你可能不一定喜欢我,所以我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咱们就是简简单单的好朋友一起出来玩,让人挑不出毛病,楚子航不免感叹当代年轻人玩得一手好暧昧。

 

 

 

“说吧,你要说什么?”

 

刚到家夏弥就直奔厨房,抱出着一碗水果沙拉打算回房休息被楚子航无情地拉回客厅,小姑娘腮帮子塞得鼓鼓,嘴里含糊不清,现在老男人怎么回事,没点眼力见嘛。

 

“我……”楚子航犹豫着,欲言又止。

 

“我饿了,”夏弥打断了他的支支吾吾,一碗沙拉根本不够啊,“我要吃肉。”

 

每次他想和夏弥郑重其事地讨论些严肃的话题,事情总会朝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方向发展,盖好锅盖楚子航站在案前发呆,夏弥叫了他几声都没听到。

 

“师兄!锅!锅!要糊了!”

 

楚子航如梦初醒,眼疾手快关掉燃气,转过身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想说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糖色诱人,酱香扑鼻,肉块酥烂,土豆沙软,唯一的败笔大概是锅底带了些糊味儿。

 

楚子航犹豫着开口:“你……想起来了,是么?”

 

夏弥没有看他,全神贯注于碗里的食物,这种对待食物的认真态度不放在美食专栏加以表扬实在说不过去。

 

吃完,女孩推开面前碗筷,慢条斯理地用纸巾清理嘴角战场。

 

“你指哪件事?”

 

楚子航面露惑色,眼里迷雾散开,又是这种眼神,狮子就是这样伪装成鹿欺骗同类的,夏弥不露痕迹地移开视线。

 

“电影院,水族馆还是摩天轮?”

 

“还是说约你看表演的小学同桌,给你加油的啦啦队队长,带着银耳羹去探病的大学师妹?”

 

说到这里,夏弥察觉他脸上异样的神情,戏谑地看着他,故意使用了一点能力,逐字逐句地刺激他。

 

“又或者,你是指那个亲手被你捅死在尼伯龙根的夏弥?”

 

楚子航沉默不语。

 

回房前,夏弥又恢复成往日嬉皮笑脸的模样,在厨房门口顿住脚步,背对着他,语气欢快:“老楚,记得刷碗呀。”

 

 

 

觉醒来得毫无征兆,大约凌晨三四点,夏弥突然去敲楚子航的房门,楚子航打开门,发现她整个人蜷缩在墙角,表情狰狞,咬牙切齿,身上的衣服被抓得破皱不堪,白嫩的皮肤上隐约覆着鳞片,若隐若现。

 

夏弥没有开口,古奥森严的呢喃回荡在房子里,楚子航没有听过这种语言,却听懂了她的意思。

 

“送我去尼伯龙根。”

 

夏弥进入尼伯龙根后,又用炼金术封锁了大门,把他关在门外,一墙之隔,他不知道她在另一个纬度空间里发生了什么,惴惴不安。

 

楚子航在地铁站等了一个多星期都没见她出来,这些天的北京气象一切如常,如果不是学校那边找不到人打电话过来问,被他用理由搪塞回去,又帮她请了一个多月的假,他甚至会怀疑根本没有什么龙王在这里觉醒,而夏弥只是像小时候那样,发脾气躲起来了让他找不到她。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给路明非打电话,让他背着学校向EVE求助时,夏弥回来了,穿着那晚他急匆匆收拾的衣服,依旧元气满满,仿佛无事发生。

 

关于如何避人耳目觉醒这件事,两人心照不宣,以前的事也闭口不提,夏弥向学校提出了退宿申请搬回了家里,楚子航经常去学校接她,现在再听到他跟别人解释他们不是兄妹,夏弥也不会再发飙了,由着他一本正经地忽悠别人。

 

“是男女朋友,嗯,有婚约。”

 

早前楚子航还会心虚,见她没什么反应,越发理直气壮,甚至觉得理所当然。

 

如果那年他们没有接到去北京击杀芬里厄的任务,可能早就结婚了吧。

 

 

 

“看电影么?”

 

“好啊,我要吃棉花糖!”

 

“要用君焰烤么?”

 

“你这次注意下火候,上次都有糊味儿了。”

 

“好。”

 

 

 

其实只有在你面前我才是鹿,伪装成鹿去拥抱彼此,那是狮子们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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