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鹿

【墨×雪×尘×羽】云舟入我怀（26）

北堂墨染×雪飞霜×吕归尘×羽然
跨剧拉郎配，请勿上升真人，ooc归我。
先斩后奏

咳咳，羽烈假咳了两声，墨染才回过神做辑赔礼、入座。

羽烈道:“舍妹的事君上可都听说了？”

墨染默认:“您是飞霜的舅舅，这声君上可是折煞晚辈了，您比家姐年长些许，若是羽皇陛下不嫌弃，直接叫晚辈的名字吧。”

做小辈的谦逊有礼，不愧是白凌波教出来的孩子，识大体懂进退，又是阿苏勒的朋友，羽烈对他更是高看了几分。

“长公主心有鸿鹄，巾帼不让须眉，实令我辈自惭形秽。她可还好？”

早年羽烈在星辰阁读书时也曾与白凌波有几分渊源，当时学里同窗还打赌过谁会摘下这朵艳压群芳的带刺娇花，想不到最后竟让嬴无翳捡了便宜，如今嬴无翳枭雄之名享誉九州，二人也算是般配。

九州各族都会派子弟到天启星辰阁和南淮稷宫读书受教，羽皇认识阿姐，墨染并不意外:“承蒙陛下挂念，家姐一切安康，常提及您读书时意气风发、才学出众，晚辈望尘莫及。”

这小子，羽烈讪笑一声，场面话倒是张口就来，白凌波是什么人他还不清楚吗，平白无事哪儿会提到他，这姐弟俩还真是如出一辙。

“婚约的事阿苏勒都跟我说了，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

既然都是明白人，没必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觉得我这侄女雪飞霜如何？”羽烈眼底深不可测，脸上喜怒难辨。

“您问的是南羽都郡主还是雪飞霜这个人？”

羽烈扶须哑然失笑，这小子听出了他言语里的试探，反将了他一军。

墨染对上他审视自己的眼神，不卑不亢，侃侃而谈。

“于云泽君而言，飞霜郡主才貌双绝，是云泽未来的女主人，也是君夫人的唯一人选。”

“于北堂墨染这个人而言，飞霜她，我说不出她半点不好。”

与他而言，从一开始只是一卷婚书到那年远远地看了她一眼，以后便是梦里雕花、秉烛西窗，余生平淡也好，颠簸也罢，不会有其他人了。

墨染这番话不为别的，就是要让羽烈知道，论门当户对，他是上有长公主庇护、下有封地傍身的云泽君，论明媒正娶，他同雪飞霜早已指腹为婚，有婚书为证。

羽烈明摆着不想雪飞霜继续和风家有所牵扯，能带雪飞霜离开南羽都的人，除了他，羽烈目前找不到更好的人选。

为她，他甘愿为情所困，作茧自缚，结局再不济，不过是终其一生求而不得罢了，飞霜便是他的一生，何必在乎得或是不得。

斯人如玉，得之我幸弗得亦然。




这小子说得倒是情真意切，当初那雪家的小世子不也同他说不会介怀见寒的过往，不在意见寒的身份，可短短几年不还是同府上的仆役有了羽还真这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甜言蜜语对付小姑娘还行，羽烈活了这么大岁数什么路数没见过，只不过他现在没得选罢了，飞霜的事拖不得，况且他看这北堂墨染对飞霜确实有几分痴情。

风家害了他的亲妹妹还不够，如今老东西死了小东西又想霍霍他的侄女，想得美！

“若是有朝一日，君上发现霜儿有事一直瞒着你，届时君上会如何抉择？”

“她若是想告诉我便不会瞒我，若是瞒着我想必是不愿我知道，墨染别无所求，愿倾我所有但求她能活得自在些。”

“好，愿君上记住今日对我的承诺。”

“也请陛下做个见证，云泽北堂墨染愿倾尽一生护雪飞霜一世周全，言出必行。”



时过晚膳，雪飞霜没等来羽烈的传召，却等来了从南羽都匆匆赶来、一路风尘仆仆的风刃夫妇和她的堂哥雪凛。

“飞霜见过摄政王、王妃。”

皇叔皇婶和哥哥怎么在这里？这三人同时出现在青州，怕是与自己有关，雪飞霜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知从何而起，说不清道不明。

果不其然，羽烈和北堂墨染从书房出来，见风刃夫妇和雪凛出现在此并不意外，双方点头示意，像是早有约定。

说不意外那是假的，北堂墨染年纪轻轻做事如此滴水不漏，怕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等他点头，羽烈面上不动声色，心中暗自庆幸，还好他那个女婿纯良耿直，要是有云泽君这般城府，怕是羽然这辈子都会被吃得死死的。

到底是自家女儿，羽烈可舍不得羽然天天不是被算计就是忙于算计，他这个外甥女是个聪明人，是福是祸，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他们这些局外人又何必庸人自扰。



人逢喜事精神爽，羽烈召集众人于偏殿，见风天逸那张臭脸都觉得亲切了几分。

羽烈和风刃居上座，吕嵩、风天逸、宫羽衣次之，余下小辈平座，羽然在阿苏勒耳边窃窃私语，被羽烈刷了好几眼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端正姿态。

“今日召大家前来有要事宣布，在座都是自家人，我就直说了。早年雪家老爷子曾为飞霜定下一门亲事，婚书我同摄政王已过目，确为老爷子亲笔所写。我们已经同……”

风天逸厉声打断羽烈，面露怒色:“我不同意。”

“飞霜是我们雪家的女儿，不劳羽皇陛下费心，”雪凛神色轻佻，桀骜不恭，从怀中掏出一卷红纸，故意在风天逸面前晃两下才递上去，“这是臣在祖父遗物中找到的婚书，上面盖有两家长辈的私印，请陛下、摄政王过目。”

两卷婚书，一式两份，字迹、印章均一致，羽烈给风刃使个眼色，你来，我都说这么多了，剩下的你说，总不能坏人都让我一个人做吧。

风刃无奈只好避开亲侄子质询的目光，无视雪飞霜脸上的惊诧，硬着头皮诵读婚书内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今日本王代雪氏已故长辈将南羽都雪飞霜许配给云泽北堂墨染。因双方至亲长辈皆已亡故，待择一良辰吉日，本王与羽烈陛下将亲自主婚。”

风天逸不顾阿苏勒阻拦，冲到北堂墨染面前，拎起他的衣领，蓝色的瞳孔死死地瞪着他，眼白布满狰狞的红丝，青筋爆出，欲施暴力，墨染身旁的尚羽早已拔出剑鞘只等墨染一声令下。

这是青州不是南羽都，天逸若是在这让舅舅抓住把柄怕是皇位不保，雪飞霜此时已然顾不得自身，也顾不得其他，跪在殿上。

“飞霜谢陛下、摄政王赐婚。”

风天逸仍未松开墨染的衣领，扭头看她，咬牙切齿道:“飞霜！”

羽烈被风天逸此举气得不行，隐忍不发，雪飞霜向风刃夫妇眼神求助，风刃心领神会，斥诉风天逸:“天逸你闹够了没有！”

宫羽衣在一旁迎合，夫妻俩一唱一和才把气氛缓和。

最后还是羽然打岔这事才圆过去。

“不就是成婚嘛，又不是什么大事，咱们四个一起啊，你说是不是，阿苏勒。”

羽然故作轻松，祸水东引，阿苏勒心中苦笑，苦中作乐，乐在其中，附和道:“是啊，归尘与墨染是生死之交，羽然和飞霜郡主更是姐妹情深，昔日你我四人曾在南淮一同许愿放灯，若是能一起成亲也算是锦上添花。”

轶疏碎碎念：

本周双更~阿苏勒和墨染允诺婚约时两人说的话是有区别的，体现了两个人性格上的不同和两对cp相处模式/处境的差异。阿苏勒良善没那么多心眼所以说的是此生不负，也就是说我这一辈子不负羽然。而墨染心思比较重，说的是他此生护她一世周全，言下之意即便哪天我不幸故去了，也会安排好身后事让飞霜余生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