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鹿

【墨×雪×尘×羽】云舟入我怀（9）

 北堂墨染×雪飞霜×吕归尘×羽然
 跨剧拉郎配，请勿上升真人，ooc归我。
 温馨提示：本章节尘羽没有出场，只想看尘羽的可以规避

初提联姻试深浅

咳，北堂墨染差点呛了一口茶，诧异片刻恢复如常:"阿姐多虑了，云泽百废待新，天启内忧外患，墨染暂且没这个打算。"

云泽若是百废待新，离国陈国楚卫这些诸侯国岂不是破街烂庙，别具慧眼如白凌波，观察入微，故意逗趣他:"哦？没这个打算，看样子是心中有了人选？是谁家贵女入了咱们云泽君的法眼，快跟阿姐讲讲。"

"阿姐你在取笑我，"北堂墨染面色微红，故作姿态，正色道。

"也不是哪家的贵女。说起来阿姐也认识，我父亲在时与南羽都雪家老爷子是莫逆忘年交，曾定下一门亲事，雪家孙字辈如有嫡女，以正妻之礼许与北堂家。"

是有这么回事，那时你还未出生，你父亲还拿婚约到太上皇先帝面前请了道圣旨，曾同本宫提及过，白凌波点点头。

"兄长成亲时这雪家小姐还没生出来，婚事便落到了我头上。雪家嫡系子嗣寥寥无几，孙字辈只出了一对兄妹。"

"南羽都先皇膝下没有公主，雪家独女雪飞霜被封为郡主。"

"南羽都摄政王前不久与青州宫羽衣成亲尚无所出，南羽都这一代皇族只有羽皇和那位先皇宠爱的飞霜郡主，"白凌波的暗线遍布东陆，早在南淮就对南羽都那位才貌双绝的飞霜郡主早有耳闻。

"可阿姐听说那雪飞霜同羽皇风天逸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整个羽族都在传羽皇将在星辰阁学成归来后迎娶飞霜郡主，她想不知道都难。

意气飞扬少年郎，北堂墨染生得俊俏，加之白凌波对其偏爱，仅比白鹿颜少两岁，却好似两人隔了五六年光阴。

本讲得兴致勃勃，神色突然暗了几分，垂目不语。

"你若是为了利益也不必吊死在这棵树上，九州贵女多的是，若真是动了心，那也强求不得，不过是一纸婚约，阿姐可帮你废了这婚约。"

提到废婚约，他突然怔住了，垂目沉吟:"不是因为婚约。我，不在乎她是群主还是贵女，她若是平民我也认了。"

"这些日子相处，她同风天逸的事我比阿姐清楚，我……我说服不了自己罢手。"

又是一阵沉默，白凌波慈爱地看着她的幼弟，这是他头一次为姑娘伤神，看似沉稳，实则是个懵懂无知的愣头小子。

少年脸上的消沉撕开了一道裂缝，他突然笑了，那般情窦初开的笑容白凌波也曾有过。

"阿姐，你知道吗，我第一次听到她的名字，她才刚出生，父亲写信告诉我，我的未婚妻一出生就被封为郡主，她叫雪飞霜，那年我六岁，还天天腻在阿姐怀里，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成亲，什么是妻子。只想着一辈子做阿姐的弟弟，留在长乐宫逗阿姐开心。"

长姐如母，泪水突然涌上眼眶，白凌波皱了皱鼻，别过脸去，抹了抹眼泪。

"我八岁时她祖父驾鹤西去。十岁那年南羽都传来消息，她的父母遭人暗杀，亡故。初见她，是在画像上，兄长继位上告天启顺便来看我，给我带了她的画像。那年她不过豆蔻，我束发舞象，阿姐昭告群臣为我修建府邸。她及笄前我曾去看过她。"

质子是不得离开帝都的，白凌波迅速思索一番:"是你弱冠那年父亲离世那次吗？"

北堂墨染点点头，正是。

"也要多谢阿姐当时为我拖了时间，葬礼结束我绕道去了南羽都，没告知任何人，也是运气好，那日她同羽然出来闲逛，远远地看上一眼我便回来了，以免有心之人借我迟归之事为难阿姐。"

那一眼，便是万年。

"傻孩子，天启城谁敢为难我白凌波。"

"我阿姐是天启城最厉害的人，自然是没人敢的。"

"再见是在南淮？"

"是，也不是再见，"这是实话，他的再见于她不过是初见罢了，"倒也要感谢百里景洪这个老东西，老谋深算想当我岳父，若不是他，怕是只有等拿着先皇圣旨下聘的时候才能再见。"

白凌波笑了，打趣他:"那我的好弟弟打算什么时候给人家姑娘下聘，做姐姐的也好提前备好聘礼。"

"八字没一撇呢，"北堂墨染叹了口气，故作轻松，"我对她还没到非她不娶的地步，阿姐放心，你弟弟娇生惯养，不吃不甜的瓜。"

多年后白凌波拿这事放着雪飞霜的面打趣他，北堂墨染面色不改，苦瓜拿蜂蜜多泡泡也就甜了，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夜色如墨，竹烟月波，枝叶飒飒作响，三月的晚风还是凉的，北堂墨染提着一盏琉璃灯，在后院静室门前看到坐在秋千上发愣的雪飞霜，还穿着白日里的衣服，看着单薄，想也不想摘了身上的银狐麾，披到那人的身上，小心翼翼。

雪飞霜惊觉，如梦初醒般看着他，眼含氤氲，似有一层雾气，不知怎么北堂墨染觉得她此时是委屈的，好似受了气的小鹿，东闯西撞，撞入心头。

南羽都的飞霜郡主从来都不是矫揉造作的姑娘，夜凉如水是真的冷，见他把银狐麾让给自己也不忸怩，自己披好。

"刚回来？"

北堂墨染嗯了一声。

"你不是住主院吗？这么晚了怎么不回去休息？"

"有些事要处理，离开天启前我也常在静室留宿。"

雪飞霜点点头，看他面色惨白，唇色发紫，自己裹着人家避寒的大麾，有些不好意思。

"你是不是冷？你先进去吧，我也回去了。"

"也好。进来坐会儿吧。"

不等她答复，北堂墨染便直接拉着她进去，小姑娘玉手冰凉，凉得他一颤皱紧了眉，手握得更紧，一手牵着她，一手放下琉璃灯掏出火折子点灯点暖炉，迟迟未有放手的意思。

静室的布置十分简洁，一方摆着文房四宝的书桌，边上倚着画筒，墙角藤制书架不过方寸，另一面墙放着一张矮床，床上一套被褥，暖炉摆在中间。

雪飞霜假咳了两声:"那个，我的手你打算牵到什么时候。"

北堂墨染哑然失笑，仍未放手，拉起她另一只手，半捧着，对着哈气，她稍有逃脱便握紧，感觉到回暖才放手。

"喏，这下就暖和了。"

回味她方才的神情，发现逗她也挺有意思的，想着来日方长，不可急功急利便收了玩心，敛了脸上洋溢开的笑意。

"不是说静室不能进外人吗？我进来没关系吗？"

"嗯，没关系。"

你不是外人，是我的内人，这话说出来他可能会被打死。

"要不我还是走吧，被别人看到不好。"

"不必，静室晚上不会有人来，"北堂墨染若有所思，"还是说，你说的别人是风天逸？"

回应他的是一记白眼。

轶疏碎碎念：

之前埋的伏笔用到啦~

今天去医院输液更得有点迟

谢谢看到现在的你和催更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