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鹿

【墨×雪×尘×羽】云舟入我怀（5）

凤飞天外求凰来

北堂墨染×雪飞霜×吕归尘×羽然
跨剧拉郎配，请勿上升真人，ooc归我。

"咱们今天一起去逛鬼市好不好。"



得益于风天逸，羽族那边没有急着催促羽然和雪飞霜回去，书信中未曾提过归期。

平日里百里景洪用了各种理由遣人请吕归尘三人进宫同百里嬛琴棋书画，三人心里明白对方所欲何为，表现并不积极，不丢了家族的脸面也不遂了对方的意愿。



转眼二月天，温暖如南淮，陡然被寒潮入侵，大片大片的白色覆盖了整座南淮城，同是雪景，南淮城鳞次栉比，与青州银装素裹的高山密林自是不同。

夜幕降临，月光映雪，微光粼粼。羽然未曾逛过这般雪景夜市，想着去鬼市玩。

虽是她主动提议的，却不似她想象中那般饶有风趣，羽然把这归罪于风天逸的头上，她们四个一起玩闹的时候从未这般兴味索然。

有风天逸在，阿雪一直沉闷不语，北堂墨染也总板着张脸，阿苏勒……算了，阿苏勒是个傻子。



那个矮小的河洛老头，神神叨叨的，羽然之前就常同雪飞霜到他那儿听他说些有的没的，玄乎得很。

可巧，今天在这儿碰上了演武场上的"故人"，姬野。

"姬野，你是那个姬野。对吧。"

"阿雪你看，是那天演武场的那个姬野。"

"你是？"

"我们之前见过，在演武场上，我们还给你鼓过掌呢。"

"我想起来了，你们是百里国主的贵客。"

羽然这种自来熟的性格让雪飞霜很是头疼，也不知道是随了谁，好在姬野被那离国郡主嬴玉叫走，不然又得拉着人家吹得天花乱坠。

"我该走了，还有任务在身就不陪诸位了，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老河洛人挺好，就是东西卖得贵，羽然看中了一支银镯子，缀着碎叶铃铛，戴在手上响得清清脆脆，甚是好听。

羽然嫌贵却下了那镯子，风天逸的手停在钱袋旁，羽然不是雪飞霜，自己不好"强买强卖"。

老河洛也没因羽然挤兑他气恼，反而借了海螺镜给他们，特意跟羽然强调是免费的。

"物遇有缘人，各位今日能看到的东西都是今日的缘分，买下也是缘分，不买也是缘分。这海螺镜同诸位有缘，也是我老头儿和诸位的缘分，分文不取。"

三面海螺镜摆着那儿，瞬息万变，每个人看到的更不相同，羽然是最先看的，同她一起的是阿苏勒和风天逸，风天逸看完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雪飞霜，沉默着。

阿苏勒看完的时候嘴角还挂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趁着雪飞霜北堂墨染二人看海螺镜，羽然拍上了阿苏勒的肩，两人窃窃私语。

"阿苏勒，你刚刚看到什么了，那么开心。"

"我看到了我已故的亲人，阿妈、沁姐姐和苏玛。"

羽然的母亲早早就病逝了，自她记事起还没亲眼见过亲人的死亡。

"你是不是傻，这有什么可开心的。"

"她们都是因我而死，而我却没同她们好好道过别。方才我在海螺镜里同她们说了对不起，也算是圆了我的心愿。"

说这话时，阿苏勒脸上带着笑，温情脉脉，羽然想起了早前雪飞霜带她去看的南羽都广陵宫后山那谭碧湖，初夏时湖水温温和和，舒服极了。

墨雪二人看完后面色都不是很好，羽然给阿苏勒和风天逸使了个眼色。

"我听说南淮有文庙听钟，武庙看剑的说法。我还没去看过呢。"

"所谓文武双全都是唬人的，咱们看一样见见世面就够了。咱们去武庙看剑怎么样？"

"我选文庙。"
"我选文庙。"

北堂墨染和雪飞霜不约而同，不谋而合。



最终只有阿苏勒同羽然去了武庙，来也无趣，去也消沉，不似平日那般跳脱。

羽然放慢步伐，一步一个脚印踩在雪地上，嘎吱作响。

"你不是想来武庙看剑吗？现在剑看到了，羽然你不开心吗？"

"唉，我哪是想看剑啊。我是想让阿雪散散心，开解开解她。结果你也看了，风天逸和北堂墨染那两个人这会儿指不定就吵起来了。"

羽然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就像是含辛茹苦的老妈子，操碎了心。

吾女叛逆，伤透吾心。

吕归尘看着她捶胸顿足，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啊。"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和雪姑娘的关系真好，能这般为她着想。"

"那是。阿雪是我最好的朋友。"

"你别看阿雪这个人性子冷，平时不爱说话，她就是跟你们还没混熟。她在我面前可娇滴滴了。我的阿雪是南羽都最漂亮最好的姑娘。"

"可雪姑娘在羽皇面前不也沉闷？你不是说他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吗？"

"别跟我提风天逸那家伙。算了，我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

"好。"

"阿雪她喜欢风天逸。雪家是南羽都贵族，阿雪的爹娘死得早，留下她们兄妹俩相依为命，她还有个外妾所生不被雪家承认的弟弟。风天逸他爹没闺女，她一出生就被封为郡主，打小就住在广陵宫里和风天逸朝夕相处难免动心。"

阿苏勒对此很是赞同，风天逸对雪飞霜确实，同对羽然和旁人是不同的。

"他们都说阿雪迟早要嫁给风天逸的。但是吧。我总觉得他们俩不合适，差那么点意思。阿雪嫁给他，估计得温顺一辈子，那多憋屈啊。"

"你又不是雪姑娘，你怎么知道她不是乐在其中呢？"

羽然翻了个白眼，笑话阿苏勒:"你傻呀！我了解她啊，我俩打娘胎里就认识，没有人比我更了解阿雪了。"

阿苏勒摇头失笑:"可你不是猜错了她想去文庙。"

羽然白了他一眼，咬牙切齿:"要你话多。"

阿苏勒也不恼，看着她耍泼胡闹，两眼弯弯得笑着。

"羽然，我，我想问你个事儿。"

"好啊，你说。"

"那天你在天灯上写了什么？"

"你干嘛问这个？是不是特别想知道？你告诉我我就告诉你怎么样。"

羽然走路又同往日般蹦蹦跳跳，笑容可掬，双瞳剪水，手里玩弄着一缕发丝，皮得跟猴似的。

"愿盘鞑天神庇护草原，指引苏玛回家。"

"什么？"

阿苏勒转身看着她，目光如炬。

"这就是我写在天灯上的话。我告诉你了，你呢？"

"我啊，我希望阿雪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我们能做一辈子的好姐妹。"

羽然眼睛灿若星辰，阿苏勒淡然一笑。

"你同雪姑娘感情真好。在海螺镜里看到的也是雪姑娘吗？"

"是啊，我还看到了你，还有北堂墨染，就是那天初遇，我们四个一起放天灯。要是能一辈子这样就好了。"

"你，你和那个苏玛关系好吗？"

阿苏勒没想到她会问及苏玛，轻轻嗯了一声。

"我和苏玛从小一起长大，我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羽然用余光扫着阿苏勒的神情，他提到苏玛的时候语气柔软得不行。

"那，她漂亮吗？跟阿雪比怎么样？"

"她是我们草原上最漂亮的姑娘，她同雪姑娘，没有可比性。"

"我问你，你觉得雪姑娘那样的人身上有烟火气吗？"

"好像，这个好像真没有。我们羽族吃生食，没烟火气也没什么。"

"那我再问你，你们羽族可还有同雪姑娘那般的女子？"

"这个，我想想啊，我想想。我姑姑。跟阿雪一样，是个大美人。不对，好像也不一样。"

羽然有些犯难，诚如阿苏勒所说，雪飞霜冰肌玉骨，柳絮才高，有时候傲气了些，却独独少了股游戏人间的烟火气。

"可能是我不了解雪姑娘。我见到的雪飞霜，清冷傲气，只有同羽然你拌嘴时才有那么几分人气，即便是在羽皇面前我也未见她真的开心过。"

阿苏勒在记忆里努力寻找那人活得真实的证明，未果。

羽然对他的话倒是有几分赞同，点点头。

"那阿苏勒，我呢？你见到的我是什么样啊？"

这句话脱口而出，羽然自己也吓了一跳，始料未及。

少年身子一怔，对上她的双瞳，笑如春风，笑得羽然心中一片柔软。

轶疏友情预警：下一章尘羽很甜，航母出现预警，墨雪线还在埋（这条线发展得可能比较缓慢，但是很甜）。